逃げる方が絶対後からしんどい

twist-in-time(中)

月岛很是苦恼。看着小了几号的影山坐在自己对面一心一意地吃咖喱包,他不由得担心起另一个穿越了的影山,那个笨蛋有好好吃到早饭吗?不,重点不是这个……月岛发自内心地深叹一口气,双手撑着额头,实在想不通这么玄幻的事怎么就突然发生了,哪怕穿越的人变成自己……不,那也不得了,总之不能把影山单独丢下。现在能做什么?干等着王者穿回来吗?如果穿不回来怎么办?冷静——月岛,一定要冷静——

啊,眼前这个小鬼真是完全没有担心的样子啊,该说不愧是王者吗。

等等……月岛一早上都处于混乱中,这才注意到小号影山身上穿着的睡衣,顿时感到大事不妙。王者昨天晚上睡觉可是什么都没穿啊!这不是裸着穿过去了吗?!

他面色阴沉地盯着小号影山发问道,「你昨天晚上,是一个人睡的吗?」

影山老实地摇摇头,「我昨天住在蛍ちゃん家里,和他一起睡的。」

月岛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。

「你……」影山谨慎地往椅子靠背缩了缩,「干嘛摆出这么可怕的表情?」

月岛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,深呼吸一口,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气。影山趁他闭眼睛的空档,立马蹭地一下逃走了,一边忍不住想,这个蛍ちゃん真是又可怕又奇怪。

月岛清冷的声音随即响起,「你还喝不喝酸奶?」

影山一个急刹车停住脚步,纠结了一会儿,估量了一下长高的重要性,又乖乖跑回来,「喝的。」

月岛起身去冰箱拿出大盒装的酸奶——那是影山之前喝剩的,今天正好全给了这个小号。

「我说,」看着对面的人颇为豪迈地把酸奶一饮而尽,月岛嫌弃地抽了张纸巾递过去,替他把嘴边的一圈牛奶渍擦了,而后询问道,「姑且问一声,原来你所在的那个世界,应该十分普通吧?」

「啊?」

「比如有没有怪兽或者超能力之类的。」

影山立马拿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。

月岛扶额,「不,你什么都没听到。」竟然会提出这种愚蠢的问题,一定是疯了吧。不过,最起码穿越过去的王者不会遇到危及生命的特殊状况,多少能放心一点。

剩下的问题是,影山还能不能回来,什么时候回来,以及……在他回来之前,自己要怎么照顾这个小号影山。

啧,真麻烦。

「我等会儿要去上课,你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。」

「欸——?」影山露出无趣的表情,「不能出去打排球吗?」

「不能。」

影山耷拉下脸,又抬起头睁大眼睛问,「那…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」

月岛被他看得心一软,但又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出门,万一被人认出来呢?万一迷路了呢?万一被人贩子拐了呢?不行,绝对不行。

「家里有排球杂志,还有很多比赛的录像,你都可以看。卧室里那个排球你可以在家里玩,注意安全。我会尽快回来的。」

「噢!」

还是这么好应付。月岛觉得好笑,伸手摸了摸影山的头毛。虽然高度变了,不过触感还是一样的好。这让他心情舒畅不少,虽然眼前的人不是严格意义上的『他的影山』,但两人之间这种微妙的相似感还是令他多少得到了一点安慰。

一整节大课月岛都心不在焉,不停地担心影山有没有好好地待在家里。铃声一响,他立马背起包就走。路过服装店的时候稍一犹豫,再出来手里就拎了个袋子。月岛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在心里恶狠狠地埋怨自己,这不就像是在潜意识里默认影山明天还是回不来吗。各路神明,拜托你们快把错乱的时空拨正吧。

 

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。月岛刚把鞋摆好,影山就啪嗒啪嗒穿着大了几号的拖鞋一路跑到他跟前,抬头看着他。月岛以为他是饿了,丢下一句「马上去做饭」就打算去厨房,结果影山揪着他的衣摆,兴奋道,「月岛你教我拦网吧!」

「……哈?」

「我看了录像,你拦网好——厉害啊!啪地一下!你是怎么做到的???」影山说话的时候一直仰着头睁大眼睛看着他,说到兴奋处甚至伸了下双手。

月岛像是当场原地死机,愣在那一动不动。他和影山做了三年队友,虽然不至于没有得到过对方在排球方面的肯定,但被这样仰望一般的眼神注视着,的确是第一次。在影山的排球生涯里,遇到过无数的对手,但会令他紧张到全身战栗,夹杂着恐惧与崇拜,又跃跃欲试一心想要打败的人却始终只有一个。

月岛突然想到另一件事。

昨天影山应岩泉的邀请参加了北一的聚会,月岛在约定的时间去接他。正好看到喝得烂醉的及川揽着影山的肩,含糊不清道,「小飞雄国中的时候,其实超——可爱的。啊,我记得我还有照片……」说着就要去翻手机。

岩泉顺手给了他一记暴栗阻止了他的动作,「混蛋川就属你最爱欺负他吧?!快点放开影山,他的家属到了!」

「岩ちゃん你又打我!」及川委屈地抱住头,嘀嘀咕咕道,「就是因为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欺负他嘛!要说家属,我可是他的师傅啊!」

「你之前不是不承认吗!!」

于是又是几句吵嘴,其余围观的人则满脸通红地傻笑着,显然也是喝多了。

月岛跟他们草草打了声招呼,拉着似乎也在状况外但仍然坚持往嘴里塞了一块烤肉的影山走了。

要说那一刻的心情,大概就是嫉妒吧。月岛忍不住想,如果他和王者早一点、再早一点认识,那他们的故事又会变成什么样呢?他当然也明白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,但却无法控制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想象。

第二天,这个号称和蛍ちゃん一起长大的影山就突然出现了。

月岛突然感到一阵恶寒。

「喂!喂!」

「嗯?」

「你发什么呆?究竟可不可以教我拦网啊?」

「没有别人教过你拦网?」

影山摇头。

「那……也不是不可以。不过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?好歹说一个请字吧。」

「请你教我拦网!」

啊,真是坦率。

「如果我教了你,你就要叫我师傅咯?」

「好的师傅!」

「等等。」月岛掏出手机开了摄像,「叫我什么?」

「师——傅——」

「乖。」

 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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